​鄢陵传奇故事：被五马分尸的李存孝

鄢陵传奇故事：被五马分尸的李存孝

【周末，跟着老梁逛许昌】

第289站：圪垱头（下）

鄢陵传奇故事：被五马分尸的李存孝 ‖老家许昌

文·图‖梁耀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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鄢陵自古人杰地灵，这样的传奇故事多着哩。张秀兰老人接着说，被五马分尸的李存孝，就是咱鄢陵南坞人。

相传，在鄢陵通往南坞的官道两旁，路东立着一个石人，路西是石马、两座牌坊和财主家的大坟，坟的四周是阴森茂密的柏树林。

麦收时节，情窦初开的大姑娘们拾麦拾累了，跑到柏树下凉快，闲着没事，几个人打赌看谁先把自己㧟的竹篮子套在石人身上。这个试试，套不上；那个试试，骨碌到了一边。套来套去，只剩下最后一个，只见这姑娘走到石人身边，轻声说道：石大哥石大哥，你要是接住我的竹篮子，我给你当老婆。说完，扑腾一扔，一套套上了。

当天晚上，石人变成文昌公子会她。会的天数多了，大姑娘怀了孕，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。她娘问她男的是谁，大姑娘不吐口。家里派她嫂子问，问的狠了，她才跟她嫂子说实话，是从套住石人以后出的这事。她嫂子说这事好办，弄个线蛋，别根针，等他再来，连到他身上，第二天顺着线绳找，准能找出男的是谁。

过了两天，公子再来，大姑娘照她嫂子说的办法，偷偷把针线连在了他的身上，次日一去找，果然是石人。这家人一怒之下，把石人从路东挪到路西，推倒埋进土里。谁知隔了一夜，石人又从土里拱了出来，露出半拉头、半拉膀子。

又过了几年，孩子长大了，该上学了，才随老师的姓，起名李存孝。

李存孝是南北朝人，自小表现出非凡的才能。少年时被晋王李克用收为养子，成年后其武艺高强，英勇善战，是十三太保之一。后被李存信诬陷造反而身陷囹圄，由于李存孝武术太高，太铁了，谁都打不过他。李存信于是假传圣旨，问怎样才能处死他？李存孝心存感恩之心，说他的两只胳膊两条腿，外加一个头，各套一匹马。身上放挂火鞭（鞭炮），炮一响，马受惊四下跑，一下子就能把他给拽死。

《残唐演义》第三十二回“五牛挣死李存孝”中有诗赞曰：

两岸西冯起白杨，

沁州存孝实堪伤。

晋官花草埋幽径，

唐国山河绕夕阳。

鸦谷灭巢皆寂寞，

宾州尘路总荒凉。

诗成不尽伤情处，

一度行吟一断肠。

事实上，不管是“五牛分尸”，还是“五马分尸”，结局都是一样极其惨烈的。

特殊时期，成精的石人，连同石马、牌坊上拆下来的青石，统统炼成了石灰，从此石人再也不会出来祸害人了。

就在这时，老先生的孙媳妇推出电动三轮车，说要带他到柏梁置买些东西。一听人家有事，我们几个知趣地离开了。

出门之后，我和张秀兰老人边走边聊，她告诉我，她是1959年19岁嫁到圪垱头的，没多久随掌柜的去了新疆铁路局，在乌鲁木齐上班。新疆算是冷带，冬天需要烧暖气，掌柜的是管道工，负责这方面的维护和维修。她呢，在局机关当传达员，接待客人、布置会场、端茶倒水、传个口信等，是她的日常工作。

由于年轻，她没多久就学会了普通话，工作干起来更是得心应手。可惜的是，她姊妹六个，她是老大，家里不叫上学。尽管后来她识很多字，却不会写，才一直干传达员。

有一年建军节，自治区工会主席慰问铁路局，局里热情招待，主席邀请我陪他跳舞，被我一口拒绝了。

第二天，铁路局局长吵我，说看你昨天办的那事，好像咱铁路局连个舞伴都找不到。我说我不会。局长说哪天不忙了，你去办公室我教你。从那儿以后，她见天躲着局长走，嘴上不说心里说，谁稀罕你教我。

虽然把家安在了乌鲁木齐，但家里只有掌柜是正式工，她还是个临时工。为了解决一家人的吃菜问题，她和掌柜的利用休息时间，弄个小铁斗车，筛出小米石，翻出下面的黄土，费了好大劲才开垦出一块面积约半亩的菜地，种些时令菜，确实能省下一些钱。

第二年，从河北保定调来一位姓刘的，是掌柜的顶头上司，跟前五个孩子，家里条件也困难，他想着把俺掌柜挤兑走，借此达到要走菜地的目的。

1962年，时兴下放支援农业生产，俺掌柜的也不和我商量，一天写了三份申请书，主要要求回农村。姓刘的和他老乡、一个临时工私下喝闲酒时说，等老谢走了，你接他那一角。这事很快传开了，长葛老乡老吴找到俺掌柜的，说老谢，你跟我做个伴，一人为私，二人为公，咱俩去处里告他，他凭啥给临时工打包票，叫他留下，叫你走。

俺掌柜是个少言寡语的人，不想去惹事，我再三催他，最后还是去了，到局里找到总务处杨处长。杨处长是爬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，很正直的一个人，听说后，说放心吧，你们支援农业，临走提供宝贵意见，非常感谢。我明天落实，如果情况属实，叫他和你们一样去支援农业。

谁知没过几天，老刘比我们走的还早。因为孩子生病住院，我们比他晚走了三天。

落实政策时，我们给铁路局打了封信，像俺这种情况还能不能回去上班。人家很快委婉地答复说，如果因小事办错案，叫你下放，还有回去的可能。而你们是主动提出回乡支援农业生产，档案里的申请书好几份。言外之意，你们在家安心农业生产吧。

一个决定，让我们回到了圪垱头，当了一辈子农民，心里多少有些不甘！如果不回来，起码有个养老的退休工资。

看着老人怅然若失的神情，我劝也不是，不劝也不是。

（全文完）

下图：张秀兰老人。

【作者简介】梁耀国，现就职于许昌市房产交易租赁管理处，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，河南省杂文学会会员，中国民俗摄影协会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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